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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章 加時賽(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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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媚兒上場表演的也是舞蹈。

與柳蝶衣的琵琶舞和萃芳閣的千手觀音舞的風格都不同,花媚兒的舞蹈,走的是胡風,說白了,就是肚皮舞。

著裝大膽,舞姿火辣,花媚兒這大異於中原風情的舞蹈,引得臺下的爺們兒一陣陣驚呼。尤其是花棚裏的哪些紈絝子弟們,更是看得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。

“華兄,你真的打算把手中最後一枚香囊,留著做紀念,不打算投給媚兒姑娘了?”一個公子哥問華文。

“別說話,看臺上!”華文兩眼眨都不眨的頂著舞臺上的花媚兒,目光的焦點,恰在花媚兒漏出的那一大截雪白肚皮之上。

剛才問華文的那名公子哥,一看華文的神態,立即心領神會道:“看來,華兄手中那枚香囊是留不住了。”

華文不答話,旁邊一個公子哥卻笑著插話道:“可惜,就算媚兒姑娘的舞蹈再惹火,大家手裏的香囊也都不多了。再說了,別看大家看的盡興,其實平心而論,花媚兒這舞蹈艷俗之至,與柳蝶衣姑娘的琵琶舞和萃芳閣的千手觀音舞,毫無可比之處。就算咱們支持花媚兒,那些評委們,也未必會支持她。至少,華太師是不會為花媚兒投出香囊的。”

“說的沒錯,家父向來以儒家正統自居,最是看不上這種俗不可耐的表演,又豈會支持花媚兒!”華觀下意識的附和道。

“華兄,這麽說,你真打算留著那枚香囊做紀念了?”

“哈哈,家父是家父,我是我,我留著一枚香囊有何用?”華文大笑,“一會兒萃芳閣和柳蝶衣還有加賽,可惜,加賽是用不著投香囊。”

事實也正如華文他們所議論的那樣,花媚兒表演結束之後,七個評委,只有三人為她投出了香囊。

華觀、徐榮、陸珩、孟香雪都沒有投出香囊。而觀眾們的投票,似乎也不怎麽熱情。最後一統計,花媚兒只得了可憐兮兮的一百七八十票,比柳蝶衣和萃芳閣差著老大一截子呢。

花媚兒的參賽結果已經定性了,她就是本屆花魁大賽的探花。這也算不錯的成績了。

探花已經新鮮出爐,但本屆花魁大賽的狀元和榜眼之爭,卻還塵埃未落。

楊秀倫走上了舞臺,面向觀眾大聲宣布道:“諸位,就算楊某不說,相信大家也都猜出來了,下面臺上將要上演的便是本屆花魁大賽的狀元與榜眼之爭的加賽。”

稍一頓,望了望臺下觀眾,楊秀倫繼續說道:“方才,通過觀眾們的表決,萃芳閣這邊上場參與加賽的人選,已然定出,她就是秋香姑娘。”

對於這個結果,秋香並不意外。雖然,萃芳閣參與的三場表演,名義上的主演都是蘭芷若,但任誰都看得出來,秋香才是實力擔綱,眾望所歸之人。

孟香雪之所以想出讓觀眾決定由誰上場這個主意,就是看準了這一點。秋香自然也明白,孟香雪這麽做,可不是像觀眾們一樣,出於對她的支持,恰恰相反,孟香雪絕對已經挖好了坑,等著她往下跳。

果不其然,當楊秀倫宣布出加賽的內容和規則,秋香立刻就傻眼了。

“經諸位評委商議,擬定出了加賽的內容和規則。眾評委認為,所謂的花魁,定是才女,不僅要有出眾的相貌和不凡的才藝,更要有高深的學識,因此,加賽的內容便為才學的比試。至於規則,依然交由觀眾們評判高下。”

才學?我滴個玉皇大帝啊,姐姐我雖然是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天才美少女,可是我的腦子裏,偏偏不明白才學是何物呀!

秋香暗暗打量了一下孟香雪,發現她正以一副陰謀得逞的表情,在望著自己。這個老虔婆,定是知道我在紅‘袖’招時沒有顯露過才學方面的本事,才故意逼我上臺的。

“那個……楊先生,我能否問一下,所謂的比試才學,具體指什麽呀?”秋香忍不住打斷了楊秀倫的話,弱弱的問道。

楊秀倫滿面含笑:“哦。所謂比試才學,自然不會像科舉那樣,讓秋香姑娘和柳蝶衣姑娘做長篇大論的文章。你們二位只需吟詩作對而已。”

吟詩作對?介個嘛……似乎不是什麽難為之事,姐姐我自己是沒有吟詩作對的本事的,可我會“偷”……呃,讀書人的事,怎麽能說偷呢,應該是“剽竊”……呃,‘剽’這個字的發音不好,還是只用‘竊’字吧。姐姐我隨便竊上那麽幾句明朝之後的詩詞,再竊上那麽幾副對子,應付柳蝶衣應該不太難吧。

信心,重回了秋香臉上。

孟香雪看到秋香在聽說了比試的內容後的神態變化,心裏就是咯噔一下,頓時有種失算的擔憂了。

但比賽就是比賽,楊秀倫已經宣布了比賽的內容和規則,任誰都無法更改了。很快,在楊秀倫的安排下,幾個小廝將兩套書桌和文房四寶擡到了臺上,柳蝶衣和秋香,各站在一張書案之後,本屆花魁大賽的狀元與榜眼之爭,即將上演了。

秋香一看到她面前的文房四寶,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了:我嗶你奶奶個腿,原來你們所謂的吟詩作對,是要寫出來啊。姐姐我雖然能竊一下後世的詩詞和對子,可我的毛筆字……那個誰,商量下,改用鋼筆寫字行嗎,姐姐我的硬筆書法還是蠻有看頭的。

柳蝶衣瞥了秋香一眼,見秋香此刻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,心中頓時樂開花了。孟媽媽果然老辣,不著痕跡的一個推手,就把秋香這個賤貨推進了土坑。我就知道,比才學你絕不是我的對手。雖然,你小時候也出身官宦之家,可是你到紅‘袖’招兩年了,我從來就沒見你顯露過才學。

孟香雪也在觀察著秋香,見秋香看到文房四寶後露出的那副愁容,她暗自冷笑:哼哼,就知道你的毛筆字不行。一個多月前,你寫給我的那張欠條,我可是親眼所見,你那手毛筆字,寫得就跟蚯蚓似的,難以示人。就算你能吟詩作對,可就憑你那手毛筆字,也絕對比不過我家柳蝶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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